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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本文以美國紐約高線公園的改造設計為例,基于場所精神理論,結合作者在高線公園的實際空間感受,分析其在工業遺產資源整合利用、城市景觀視線等方面的突出特點,探討城市工業廢棄地向城市公共空間轉變的相關理論與設計要點。
關鍵詞 城市設計;工業遺產;城市景觀;場所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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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高線公園的設計背景
高線公園(The High Line)位于美國紐約市曼哈頓區西部,是一個線性的城市公共空中花園。高線公園不僅為當地居民提供了日常活動的場所,也吸引了世界各地的游客蜂擁而至前往游覽。
這個受到公眾喜愛的城市公共空間,在1934年建成之時曾是該地區的“交通生命線”[1],1960年左右被廢棄。20世紀80年代中期,許多高線鐵路沿線的居住者希望政府拆除整條設施,但有人不斷持反對意見,直到1999年,住在高線鐵路附近街區的兩位居民Joshua David和Robert Hammond發起了一個非營利組織“高線之友(Friends of High Line)”,他們希望保存高線鐵路并進對其行改造。在高線之友組織的積極努力和紐約市議會的支持下,原本面臨拆除的工業廢墟最終改變了命運獲得了重生,最終它被改造成一個新的城市公共開放空間,成為現在備受大家歡迎的漂浮在曼哈頓空中的樂園。它的轉變堪稱城市公共空間和景觀設計經典,由紐約景觀事務所James Corner Field Operations和紐約建筑事務所Diller Scofidio + Renfro合作完成。
本文作者有幸親臨這個堪稱奇跡的空中樂園,基于場所精神理論,分析其在工業遺產資源整合利用、城市景觀視線等方面的突出特點,探討城市工業廢棄地向城市公共開放空間轉變的相關理論與設計要點。
2 從城市工業遺產到空中花園
2.1 城市工業遺產的美學價值
傳統的美學觀點認為廢棄地上的工業景觀是丑陋可怕的,沒有什么保留價值,于是在進行景觀設計時,要么將那些工業景象消除殆盡,要么將那些“丑陋”的東西掩藏起來[2]。但是如今,我們欣喜地發現在當代的設計中逐漸越來越承認“廢墟美學”,而不再是一味地反對廢墟的存在。只要合理的通過對廢墟的生態改造和審美改造,它便極有可能獲得重生。工業廢墟讓逝去的時間存在于我們的面前,猛然擊中人們心底的情感。較早地并且成功的利用工業廢墟進行風景式園林改造的是1863年建成的巴黎比特·紹蒙(Buttes Chaumont)公園,它是通過對一座廢棄的采礦場和垃圾填埋場而被建成的園林[3]。20世紀70年代后,隨著傳統工業的衰退,大眾對于環境保護與工業遺產保護意識的加強,工業廢棄地的更新與改造項目逐漸增多。廢墟最終超越了它的原始意義,變得富有精神和內涵。所以當我們回過頭來看高線公園,它的出現也在情理之中。
2.2 城市空中花園的景觀生態系統
著名作家伊塔洛·卡爾維諾曾經在《看不見的城市》中寫道:“當初被另派用場而得以幸存的最初輝煌時代的碎片如今又被重新安置:罩在玻璃罩下,鎖在櫥窗里,放在絲絨墊上。這倒不是因為它們不再有什么用處,而是人們要憑借它們重現那座已經無人了解的城市。”我們欣喜地看到,高線公園就是當初派得上用場同時又被幸運地保存下來的工業遺產的“碎片”,并且如今被“重新安置”成為大家非常喜愛的城市公共特色空間。在高線改造之前的20世紀后期,所處的位置切爾西地區一直處于相對臟亂差的境況之中。然而公園改造的成功激活了整體沿線地區,給當地復興帶來了重要影響。不僅如此,高線公園也是作為空中二層步道系統將人車分流,給城市交通緩解了一定的壓力。
“在高線的改造設計開始之前,這曾是一片荒蕪。”來自此項目的設計師Diller Scofidio + Renfro事務所的Diller這么說。“這些種子,可能是一些隨風飄落的,或者是一些從以往來來回回的火車上落下來的,它們就這么落下來并且在這里深根。于是就很自然的形成了一個這么奇怪的景觀(strange landscape)。”然后這“奇怪的景觀”不僅形成了自己的生態系統,而且讓前來調研的設計師驚嘆不已。他們著迷于這時間與大自然共同作用的景觀:這些花草高低不同,顏色不同,種類不同,并且由于有的經常受到日曬有的經常處于陰處導致生長狀態也不同。于是設計師們想將“自我形成的原始奇景” 的一些片段保留下來融入公園的改造方案中。這些野花野草也成為聯系過去和未來的紐帶。設計師在方案改造設計當中將大部分鐵軌編號后并保留其所在的原有位置,鋪設了新的枕木和道砟,同時與高線公園的土壤和植物相結合,呈現出來的是一個高度完整的體現了高線原有景觀、原有建筑以及當代的新植被的融合[4] 。
3 高線公園的場所精神與觀演空間
3.1 高線公園的場所精神
20世紀60年代以來,建筑學界以“場所(place)”概念取代傳統的“空間(space)”,批評《雅典憲章》把建筑視為“光照下的體量的巧妙組合和壯麗表演”的觀點,指出“在我們的時代,現代建筑的主要問題已不再是純體積的視覺表演,而是創造人們能在其中生活的空間”。在隈研吾所著的《場所原論:建筑如何與場所契合》中,他提出“場所的力量來自人們的生產活動和日常經驗”。所以場所應該是充滿著人到過的痕跡,也充滿著這個地方有過的記憶。它有過去的氣味和影像,有觸動體驗者的能力。場所的色彩、材質、光影、聲響、動感、溫度、氣味等會引起體驗者自己身體的通感。這種通感被“身體”閱讀成為一種負載著文化和歷史內涵的“心理空間”[5],與場所形成了聯系。
通常人們對場所的體驗是通過多重器官的組合進行。莫里斯·梅洛·龐蒂所著的《知覺現象學》,讓建筑界認識到了身體感官在空間或者場所體驗中的重要性。龐蒂多次強調了觸覺是“感官的母親”,“通過觸摸這種感官方式,我們把自身以及自身對世界的體驗融合一體[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