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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有的部分是白色的,有的部分是黑色的,但大多部分還是灰色地帶。這個世界很多事我們都無法解釋,因為不能說得太細。即使是這樣,我們也是有關注的權利的。
關注下職稱論文發表評審那些不為人知的事,最近有媒體刊發了署名雷蔚紅的文章,名曰《評“副教授”的那點事》,意在抨擊目前職稱評聘過程中的不合理現象甚至亂象,以及高校重科研輕教學的導向,文章最后說,“在大學讀書加工作,我已經呆了二十幾年,至今不明白評職稱究竟為了什么。似乎人人心思都在評職稱上,而不是怎樣教好書。這樣辦大學,真的對得起‘教書育人’這四個字嗎?”剴拂高校教育之情可見,加上文章的生動事例,一時引來不少議論。
雖然我沒有雷蔚紅在高校呆的時間長,但畢竟也在上海高校學習工作了將近十六年,對高校情況稍有了解,雷氏指“似乎人人心思都在評職稱”,其言實在過于夸張。“職稱”在每一個高校教師和研究人員心目中,自然是一個很重要的事情,誰都繞不過去;但因此而說人人“心思”都在這上面,就好比指責高校教師人人都光顧著賺錢一樣,是極不客觀的。
“評職稱為了什么”,這個問題則確實值得每個從事高等教育工作的人反思。
其實跟一般人想象并不一樣的,是在每一個學術圈子內部(這里說的是比較嚴肅的“學術”,打著學術旗號的名利場不在此列),從來不把職稱跟一個人的學術水平直接對等。大家看到既有很多名不副實、早已退出一線水平、在一級刊物上發表一堆陳詞濫調或奇談謬論的知名教授,也有不少因為各種原因多年不能升職稱的講師、副教授,孜孜矻矻不斷發表大量最前沿的一流學術論文,承擔起學術圈整體水平推進的重任。
利益關系較遠的同行圈內部往往對前者出于禮貌而恭敬,對后者則因贊賞而鳴不平。可以說,“教授”之銜在嚴肅的學術圈里,其實并非獲得話語權的必需品。陳尚君教授曾回憶當年以講師身份參與中文系教授聘任投票,正是健康學術生態的反映。
對學術圈外的人而言,不可能通過學術論著去了解一個學者的深淺高低,按規則嚴肅評聘的職稱,就是外間衡鑒一個學者學術水平和學術資歷、地位的尺度,但在目前的社會環境下,讓它百分之百客觀地起到作用的確很困難。這是因為,還沒有一個十全十美的職稱評聘機制存在,人為的、非學術因素的干擾。
還大量存在于評聘過程當中,加上人事制度中職稱比例的嚴格控制,高級職稱沒有退出機制,必然導致職稱與能力、業績嚴重不對等的非合理性,低職冒竊高職對外招搖的事情目前也并非個例(有些因為各種原因還得到官方的默許)。但話說回來,即使有百分之三十名不副實的教授、副教授,仍然可以得出大部分高級職稱聘任還是基本適當的判斷。因此,當下的職稱聘任,仍是現行體制下能夠做到相對合理的考核晉升制度。
至于申請科研基金、評職稱、帶研究生、發文章之間的循環怪圈,以及重研輕教等職稱評聘中的困境,都是今后制度建設中應當著力突破的。如何防止名不副實者在學術圈將學術資源越滾越大,則完全有賴于學術圈的自律和自凈。最后,我還要說,學術論文數量雖不與學術水平正相關,但不寫或極少編寫論文的學者,無權指責學術聘任規則的不合理,我其實不相信有不寫文章卻學術境界極高的人存在。